景德镇陶瓷艺术探索及反思
[中艺网 发布时间:
2005-10-18]
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瓷都陶瓷艺术已经迅速完成了从边缘到中心、从支流到主流、从官方到民间、从初创到成熟的转型。但与此同时,其表现形象和内在的观念却正在发生着难以察觉的演变。其身份也日益模糊、多元化。发展的脚步,正在接近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景德镇的当代陶瓷艺术正不断面临着身份问题的危机,其概念的自足性令人怀疑。
静观瓷都的一些时髦画家,他们的画能做到让人有话可说吗?当形与体都无法把握的时候,每一次艺术家都不妨这样问问自己。这一问一答,可以让艺术家掂掂自己的份量。一些陶瓷艺人可以说叱咤风云,但有些人对他们的商品画除了不得已的假惺惺赞美之外,便再也无话可说。当然我并不是说艺术家不要谋生,我是说在谋生时不要忘了艺术。只要一个人还想被称为艺术家的话,他就应该追求精神生活,而不是物质的享受和财富的炫耀,所以我以为“艺术就是艺术”。
让更多的人谈论你的艺术,谈论你的作品,艺术家要有自己的棱角,在内圆外方或外圆内方之间,这是艺术家自己的定向。真正艺术家的终极目标应该是自己的作品值得谈吗,自己的作品经得起谈吗?在中国儒家“文以载道”的艺术观、道家“回归山林”的艺术观始终是交织在一起的,前者以社稷之道教化人,后者以心性之道感化人,儒道结合乃中国文人的文化情结,以及文人画的审美情绪。
早期一批陶瓷艺术家用其非凡的艺术感悟创作了一些反映当时工艺及艺术相结合的优秀作品,很值得解读,而后来出现的众多模仿者,甚至抄袭者简直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难道这些人就真到了连一点思考能力也没有,非得一哄而上拾人牙慧不可?当然有人也许会说他们还年轻,还不成熟,但愿如此,年轻会给他们明天,人们也希望在将来能读到他们有思想的作品。弄懂什么叫艺术的自由自在。
现在一些资深的陶瓷艺术家把一个简单的感性问题故意搞的复杂化,用肤浅的理论或人生观来小题大做,见林不见木,只远观,不细读,说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颇具煽动性,可实际却蜻蜓点水,不着边际。
平庸的时代不可能造就伟大的作品,平庸的作品不可能造就伟大的艺术家,更不可能造就令人信服的艺术理论。从历史的宏观角度来看,我们也许正经历一个注定没有真正大师的时代。但没有这样的时代作为阶梯,就根本不会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大师。一片茫然的艺术氛围,一群浮躁的陶瓷艺人,在标榜自己为艺术家的同时却忘记了内在的本土精神资源。回望传统文化,秦汉雕塑的恢弘气势哪里去了?魏晋文人的风雅浪漫哪里去了?敦煌云冈的庄严肃穆哪里去了?北宋山水的精深壮阔哪里去了?民族的审美趣味哪里去了?视觉艺术所承载的人文使命哪里去了……
我们当代陶瓷艺术作品可以让中国观众找到文化归属感吗?我们的展览能够体现现代当代语境下自觉的艺术认同吗?已经被冠以当代陶瓷名人名作的作品是否具备瓷都自身特有的当代性。无人喝彩的尴尬与渴望超越的焦虑是摆在每一个瓷都人面前的问题。陶瓷艺术家从本质上说都离不开当代的制约。所谓精品艺术只不过是艺术家立足当代所作预言的一种尝试行为和表现。艺术是情感生活特有的一种创造和表达方式,创新才是艺术发展的本质特征和不竭动力。
从千年陶瓷文化发展历程来看,陶瓷艺术并非如生物物种那样一路进化,适着生存,相反,手工技艺在高科技时代不仅得以正常延续,而且还具备超越进化论观念的特殊价值,当代瓷都人有着自身独特的历史背景和文化体验。陶瓷艺术也应该举办特别的情感和思辨。在建立这个重要理论基础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忘记深厚而博大的本土资源,试图超越界限,就必须承认界限的存在,就必须认识到界限本身的消极性,当然还要超越界限的信心和能力。
信心,不是夜郎自大。能力,只有百炼成钢。对于每一个创作个体来说,追求自我实现是第一要务。在当代一些并不起眼的青年艺术家中,许多优秀的个体,已经通过他们多年来的努力展示出自身发展的清晰轨迹,并逐步建立起以视觉样式为烘托的文化身份。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位艺术家都面临超自身界限的重大时代命题。在通往未来的路途中,瓷都陶瓷艺术偶尔会停滞不前,偶尔也会饶行弯路,但我们已别无选择,只有共同上路。
(景德镇轻工部陶瓷研究所 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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