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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鉴定:眼学和科学谁更靠谱

中艺网 发布时间: 2015-09-24
中国的古玩鉴定是一个大江湖,三教九流,花样百出,投机、造假、为钱而鉴定等现象层出不穷。

  而“古玩鉴定中的‘眼学’与‘科学’的问题”更是大家争论的一个焦点,比如对于专家的质疑,体制内与体制外的相互斗争,传统专家与现代科学之间的彼此怀疑等……本刊记者近期采访了方方面面的业内人士,他们从不同的视角来探讨“古玩鉴定中‘眼学’与‘科学’”这个话题,揭示古玩鉴定中的多面性和复杂性,呈现给读者一些发人深省的思考。

  偌大的古玩鉴定江湖丛林里,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这个江湖丛林从来不乏争议。再怎么优秀的专家也有“打眼”的时候,再怎么精密的仪器也有无法判定的难题。而中国文物仿制造假随着科技手段提升,越来越高明。整个古玩鉴定业又缺乏行业规范,一地鸡毛,乱象丛生。

  “眼学”和“科学”,谁更靠谱?

  许多人对艺术品市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总觉得这个市场水太深,唯恐上当受骗,不敢涉足其中。这种状况客观上造成了艺术品流通只是少数人的游戏,制约了艺术品市场的健康发展。

  专家频“打眼”

  在古玩收藏鉴定活动中,最常用的是“眼学”,即以专家们的眼力来区分藏品是真品还是赝品。鉴定过程中,专家们需要灵活运用自身的思维和感官,对同类真品进行回忆,对相关知识进行比较,对实践经验进行印证,使“眼学”发展成为一门高深的学问。

  在文物市场上,鉴定是关键环节。但在这个关键环节上,却没有一个专门的文物鉴定法,不能对鉴定部门、鉴定专家的资质、鉴定的程序、鉴定失误的赔偿等作出明确规定。于是,一批所谓的鉴定专家,只认钱、不辨假,以至给赝品发“鉴定证书”的事例频频发生。

  2011年12月1日,安徽霍邱县城关镇居民魏某向该县公安局经侦大队报案称,有人利用假文物对其实施诈骗。由于证书制作规范,魏某信以为真,以2万元的价格购买,后该藏品经四川省文物鉴定中心鉴定为赝品,魏某找到郑某后,郑某不承认,认为其有安徽省文物鉴定部门的鉴定。

  《史记·秦始皇本纪》:“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邪?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高因阴中诸言鹿以法。后群臣皆畏高。”

  这样“指鹿为马”的事情在古玩鉴定圈屡见不鲜。曾有5名国内文博界知名专家,隔着玻璃鉴定一件玉衣,拿了几十万鉴定费,即联名签署一份价值24亿人民币的证书。犯罪分子以此为依据,骗取10亿银行贷款,造成银行近6亿元的损失。

  玩收藏的,难免不“打眼”——“打眼”也是收藏者的必修课。打眼关系到专家的眼力和声誉,可悲的是,有些专家不顾声誉而有意“打眼”。2009年郑州的兄弟俩在某鉴宝节目海选现场找专家鉴定家传古画。专家说古画是赝品。随后,在专家的牵线下,两兄弟以17万元将古画卖给了专家的朋友。一年后,他们发现这幅古画竟拍出了8700万元高价。

  说古董鉴定市场是一个“丛林社会”并不为过,这个市场是专家林立,鱼目混珠,毫无规则可言,一切向钱看。

  “科学”有缺陷

  专家频频“打眼”,让人们对古玩鉴定充满怀疑乃至绝望。

  如今,仪器鉴定又开始活跃起来。比如鉴定一幅古画,从纸张及装裱的质地,墨迹及颜色氧化的程度等方面就能大致判断它的年代。而对于瓷器,仪器可以根据成分判定年代,但凭借科学检测手段来进行古瓷器鉴定,只参照数据的相似性而忽视了器物本身是否符合同时代器物的审美、艺术性等特征,是过于片面的。

  文物鉴定都涉及到哪些科学检测呢?据资料显示,目前的科学检测和鉴定方法,大致可以分为有损测试和无损测试两大类:有损测试主要包括热释光测年法和反应堆中子活化分析法;无损测试主要包括能量色散X荧光能谱(EDXRF)、质子激发X荧光能谱(PIXE)、同步辐射X荧光能谱(SRXRF)等方法,此类方法一般是利用光对古陶瓷胎、釉中含有的化学元素的种类和数量进行分析测试,直接将待测陶瓷器放入控测室内即可。

  以金属实例来分析:湖北楚墓中出土的越王勾践剑,经X射线荧光分析得知,其剑身为铜、锡合金,并经过了硫化处理(含Cu2S、Fe2S等),因而美观耐蚀,锋利如故,从而证明了古代青铜器存在有硫化处理工艺。

  玻璃分析:学术界一向认为,古代西方的玻璃制品以天然纯碱或碳酸钠、碳酸钾的草木灰作助熔剂,而中国古代玻璃则以方铅矿、白铅矿为助熔剂。故通常以其成分为钾钠玻璃或铅钡玻璃来断定其制作工艺和产地。

  瓷器分析:为什么元代的瓷器,尤其是一些具有一定高度的琢器,其器型大多都不太规范周正,如元代一些青花盖罐,往往在其颈部出现“歪脖”的现象?通过测试得出元代制瓷在其胚胎的泥料配方上,采用的是一元配方法制泥,即使泥料中添加了一些高岭土,但其含量也不足8%,所以用这种泥料制成的瓷胚,很难保证其足够的强度,在自然干燥时难免不变型,即使在自然干燥的过程中不变型,在入窑烧制时窑温超过一定的温度时,其器物也会产生变型的现象,这就是元代瓷器青花大罐出现“歪脖”的主要原因。发展到明代的洪武以后,在制瓷时用的泥料中添加了高岭土的含量(约25%),所以在明代的传世瓷器中,这种变型现象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尺寸较高的琢器,几乎没有再歪脖的现象。清初的制瓷泥料,其配方已接近40%的高岭土含量,所以清代的瓷器器型更加规范和周正。制瓷泥料中添加高岭土,用来提高大件瓷器的强度及烘成温度,以减少器物的变型现象。从不十分规范周正的歪脖,到瓷器器型的十分规范周正,制瓷工艺上的这种发展过程,就是从传统到科学的发展过程。

  然而,科学检测虽然能从数据上说明文物的特征,但是也有其难以避免的弊端。据悉,科学检测需要大量的前期研究工作,建立巨大的文物产地及年代的标准数据库,但是,目前我国有大量文物仍未被发掘,所以数据库从理论上讲并不完整,这给科学检测带来一定的挑战。

  同时,国内文玩仿制行业又十分“专业”,在文物大省河南洛阳市孟津县的南石山村、伊川县的烟涧村和禹州的神垕村,都是远近闻名的专业仿古村。另外,江西景德镇也云集着大批瓷器仿制的高手。高仿真“专业户”高水旺说:“(我做的)这批高仿品过了几次机场的X光机,几次辐射下来,产品的碳14含量减少,结果有关部门一鉴定,竟然说是3000年前的中国陶器。”

  文物界揭黑作家吴树曾写道:“目前的鉴定除了鉴定水平落后之外,鉴定行业的自律也是一个问题。对于鉴定手段,无论是专家的‘眼学’,还是仪器的科学测试,都无法攻克这里的城池。”

  毕竟,任何仪器、科学的运用者及实践者说到底都是人,只要文物鉴定行业未能建立有效的监管制度和惩罚制度,那么无论多么高精尖的科学检测都无法保证结果的真实性。

  尺有所长 寸有所短

  古往今来,鉴定古董文玩以眼学为主,都还没能脱离眼观、手摸等等方式,并始终以这些方式为主。不进行科学检测而得出推论或结论来,能服众吗?

  我的答案是:能。专家的眼光是建立在对历史、艺术、考古等多方面知识的基础之上,得出来的一个评价标准,这个标准并不是某一位专家自己发明出来的,是凝结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智慧和经验。比如,眼可以看出形来,即可判断形状是否为某时代某人所画或所作之物品;眼可以看出质来,即可分析工艺水平之高低,比如画功粗细之分,瓷器加工粗细之分,使用原材料粗细之分;眼可以看出风格来,分析笔划的运用和个体习惯、所画对象的不同变化方式、所用颜料的选择取舍、瓷器造型的把握等等,科学检测无法测出。

  科学检测使不上劲儿,不在于科学检测不科学,而完全是古董文玩的特殊性所导致。任何科学手段都有其局限性,并不能全然解决鉴定的难题。

  眼学的不足在于,受个人素质和技术水平高低之限制,某些失误在所难免。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原秘书长刘东瑞认为:“‘眼学’和科学鉴定,就像中西医一样,最明智的做法是让二者结合,优势互补。”匡时拍卖董事长董国强认为:“应该尊重前人的鉴定结果,比如历史上收藏家的藏品、历史上的著录,不能轻易否定,因为他们看到真东西的机会比我们多得多。”

  实际上,“眼学”里面就包括科学,你不能把它们对立起来。“眼学”是经验的积累,这其中也包含了对科学实验结果的吸收。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如果能构建二者的沟通平台,实现相互验证、相互补充,把一切可充分利用的有效手段加在一起,文物鉴定会更加科学和可信。

  周南泉:没有一个藏家敢说没有走过眼

  古玩艺术品的真假,是古玩收藏的关键所在。中国的造假可谓一流,由此又滋生了一批的假专家,没有任何资质的鉴定机构,大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自为政。在本刊记者提出想要采访鉴定方面的老专家时,王志成先生说你一定要去了解一些德艺双馨的老专家,去感受他们的知识、认真和执着,有人说他们顽固,有人说他们老了眼睛不好使了,百闻不如一见。

  于是,有了与八十四岁的老先生周南泉见面的机缘。

  周南泉是故宫博物院研究员,业内最著名的玉器鉴定专家之一,拥有中国收藏家协会鉴定委员会常委、中国宝玉石协会常务理事、东方收藏家协会珠宝玉器鉴定组组长、中央电视台《艺术品投资》栏目玉器类首席专家等众多头衔,被人称为“玉界泰斗”。

  周老虽然八十有余,但耳聪目明, 做玉器鉴定一行,已经有六十多个年头,故宫几万件出土的珍贵玉器,那是别人难以见到的,可是他一一看过摸过。

  玉器鉴定六要素

  本刊记者的一些问题,比如对仪器鉴定的看法,对一些伪专家的看法,以及对鉴定这块的黑幕的看法,周老不做评价。或许到了这般年纪,早已不需要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了,争议对于他来说,轻如鸿毛。

  周老只是反复强调,鉴定玉器只要从六个方面来看:

  首先要看材料。“材料有很多种,不同时期用不同的料,和田玉就有很多种。判断的时候就要看什么时期什么地方用什么料,比如,红山文化不可能用和田料,和田料三四千年历史,原始社会基本看不到和田料。商朝以后到清朝,大部分正经玉器都是和田料做,不是和田料做就先打大问号。中国玉产地多,四川、新疆、甘肃、广东都有很多材料做玉器,肉眼慢慢多看就知道了”。

  一块料从几方面来看,一是硬度,二是颜色,三是比重等。“青海料与和田料用仪器测区别不出来,你看这件观音,表面看是和田料,仿古很好,但是它有水线,材料露马脚了。”周老用手电仔细照着一尊仿宋代观音佛像的肩部说。

  第二看颜色。“一般三四百年以上玉器都有沁色。沁色浓淡深浅不同,颜色有白黑红黄很复杂。有的玉因为被埋在地里几千年,颜色的变化就会很丰富,时间地点不同沁色就不同,我看得多了,看颜色也知道哪个地方。” 周老指着架上一件龙型盒,“它泛白,山东一带,靠海,土里面有水碱的味道”。他又指着桌上另一件玉璧说,它的沁色就是人工碱水煮出的,颜色生硬。

  第三看工艺。“古代用陀子加工玉器,线条一段段磨出来,肉眼看线条好像直的,放大镜下,粗细深浅其实不一样。石器时代没有金属工具,只能用硬木、骨头等带动解玉砂,钻的过程中工具越磨越细,打出的全是喇叭孔,后来青铜时期、金属时期的又完全不一样,而现在机器打磨出来的就完全不一样”。 周老拿出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藏品红山玉猪龙,颜色漂亮,上面有明显的进口大出口小的喇叭孔。“汉朝以后有金属工具了,都是喇叭孔反而就不对了,仿过头了”。

  第四看纹饰。每个朝代有不同的纹饰,宗教信仰、服饰都不同,“得多看多记,比如商朝流行‘臣字眼’,汉朝以‘水滴眼’为主”。

  第五看造型。“不同时期的杯子不一样,器物造型不一样,人的肤色、发型服饰也不一样。比如,商朝奴隶是站的,贵族都是跪着的,和现在正好相反。马,各朝姿态不同,马鞍子在魏晋南北朝以后才有。西周的马,上面有鞍子那就一定有问题。”

  第六还要综合分析,特别是结合文献记载。“龟,元朝很多,元以后几乎看不到了,因为送人玉龟等于骂人乌龟。玉兔到宋以后也不做了,因为送兔子表示短命”。 周老坦言,古玉辨识要综合很多知识,不断积累经验,“六个方面缺一不可”。

  知识积淀不可少

  最近故宫的几万件藏品,在鉴定中,他们以出土为主,看检测报告,民间藏品为参考,以及宫廷留下的为依据,这个鉴定并不是一两天的事,需要多看古书、现在的书,了解每个朝代仪器的特点,出土实物等,真的假的相互对照。

  对于现在的机器检测,周老说机器只能检测是什么材质,是和田玉还是岫玉还是其他玉种,但是就如和田玉,硬度在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都是和田玉,但是分不清是什么朝代的什么地方的,这就需要专家判断。周老并不提及眼力的问题,他更强调的是知识和经验。周老先生过去喜买假玉来做研究,因为对比之下,一目了然。

  周老说, 市面上还有一种最难辨识的古人仿古玉器,汉朝就有仿古玉,明清两代,意识形态上追求“法先王”,因此仿制古玉很多。仿玉虽然在造型上模仿,但是仍会在工艺上露出马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造假者永远存在,没有一个藏家敢说没有走过眼,所以鉴定就是必不可少的。

  王志成先生将随身携带的几件玉器给周老看,对于一个手串他认为不是老的,一个玉牌从颜色上他认为不是雍正时期的,因为雍正时期的颜色不会那么深,他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在故宫五六十年的周老也坦言,会有看走眼的时候,那些口口声声认为自己权威的人就必须警惕了。对于那些骗钱的专家,周老认为这就跟古玩一样,也是真真假假。鉴定不能用一两句话来说,因为很多人不光全国各地的东西没看到,就连故宫的四万件也不曾看到,如何能主观臆断一件东西的真假。

  从周老身上,能看到的是传统专家认真、直接、知识深厚,不吹嘘,不说套话,也不否定别人,与许多夸夸其谈的人形成鲜明对比。古董,持久弥新,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与沉淀,而真正的专家,又何尝不需要知识和经验的沉淀呢?

  李典:真正的鉴定家不需要放大镜

  古董鉴定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需要几十年积累的经验,很难有一两招就能速成制敌的灵丹妙药。但古董也并不像人们想象得那么神秘,虽然在当今的古典收藏界,赝品比例高达95%,在书画收藏方面,仍许多人希望走进这个丛林,很多有钱人又在外面徘徊,这样一个“水深火热”的世界,很多人进去失败,最终没有得到一张好画,所以这行始终就被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熟悉所以容易

  在香港著名典藏家、吉林博物馆特约鉴定专家李典先生看来,鉴定并不神秘,辨别一幅画,如同一个母亲辨别一对双胞胎一样简单,因为熟悉,所以鉴定。李典先生曾开过画廊,同时自己从事书画的收藏,后又从事书画鉴定这一块,多年从事书画方面的工作,使得他对许多书画了如指掌。

  李典先生说:“我在这个行业里面混了将近30年,我觉得一点都不神秘,相反还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很多书画鉴定专家,很多时候只要瞥一眼,马上就知道真假,外人觉得这跟神人一样的,不知道以为练过什么神功,比如像故宫徐邦达人称徐半尺,打开半尺画他就告诉你是真的假的,其实就像母亲鉴定双胞胎一样”。

  李典先生认为,有些鉴定家举办拍卖会的时候拿着很大的放大镜,实际上真正的鉴定家是不需要这种工具的 ,取决于对这些东西熟悉程度,现在很多人想去学鉴定,外面很多的美院,重要的美术机构办了班教大家鉴定,这种鉴定班基本上是骗钱的。

  李典举例说:比如说我们到美国,我去跟美国人讲怎么鉴定毛泽东和古月,哪个是真的毛泽东?哪个是古月?到美国给他们开一个班,从毛泽东他妈开始讲,他妈是谁?他爸是谁?甚至他姥姥是谁?姥爷是谁?全都可以搞得清清楚楚的,时代背景,各种轶闻趣事等,最后告诉他毛泽东长什么样呢?一张中性的面孔,就是不太像男的也不太像女的,胡子不太多,高脑门,下巴长一颗大的痦痣。单这个痦痣不是黑的是白的没有颜色的这么一颗,讲完了上完这个课之后,把古月的照片给美国人看,美国人马上就认可了,这个肯定就是毛泽东,但作为中国人把毛泽东和古月的照片往你前面一放,马上就能够认出来哪个是毛泽东,哪个是古月。

  李典说到一些鉴定培训机构,不免义愤填膺。他建议学习鉴定,应找一个可靠的老师,学习一些标准,比如说齐白石重要的作品和各个时期作品的特点,在业余时间抽出时间来去读大量的历史,像过去你要入这个行首先你就是要背各个名家的名号,比如齐白石他字什么?号什么?首先得把这些背下来,如果别人落一个名字他都不知道是谁的,结果很便宜就出手,但是后来才发现这是一张名迹。所以,可靠的人引导,加之对艺术品特点的了解和掌握,是较为有效的方法。

  细节决定成败

  李典认为,鉴定书画要从每一个细节入手。他举例说:中国书画的研究上面笔法非常重要,鉴定需要研究这一笔下去在什么地方拐弯,在什么地方用力,在什么地方收尾,收尾的笔锋是扫出去的还是停顿的,进行这样的比对。

  李典说,比如齐白石,现在有很多仿齐白石的画,也有很多人拿齐白石的东西给我看,齐白石的东西我瞥一眼我就能辨别真假。因为仿制者根本就不了解齐白石当年用的是什么笔,怎么去作的画,所以仿制品一目了然。现在很多的画家没有用过真正的毛笔和宣纸,因为这些年宣纸和毛笔都出现了变化,过去的狼毫笔没有现在的硬。传统的画家到了明清以后喜欢用羊毫,羊毫基本上一笔下去以后毛是弹不回来的,不能马上就回到原位,摁下去就是一个弯,因为它力量停留在此处,这是现在很多仿齐白石的画的人不知道的。齐白石的笔是用长锋的羊毫,等蘸好墨以后在砚台上稍微摁一下。另外,现在的画家写字是直着写的,齐白石写字的时候笔是横着拿的,用力之后就出现一个问题,在字收口的地方都是斜的,如果我看一眼这个收口是平的,就基本上可以不看了,因为这个笔是软笔,在向下走的时候毛不停地在线条当中摆动的,他在不停的摆动当中又要找到中心线,实际上他的手一直在不停地调整笔在保持中心线的感觉。过去有个词叫“屋漏痕”,好的书法作品就像屋檐下的漏水一样,一条水柱流下来的感觉,是有摆动的,但是现在的笔里加了一种日本的尼龙,笔一点下去马上就弹回来,所以在画线条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齐白石写线条的时候很慢,现在基本上是快速地一笔下来。研究一个画家的时候我们要对他的用具、习惯,都要有很深的了解,并不是只看了两本画册之后就可以鉴定齐白石、张大千了。

  李典举例说,张大千是用新笔的,他在落款的时候会拿着毛笔在嘴里咬一下,这个毛还是不全的,前面咬出一小块,然后先蘸水,再蘸墨,所以他写的时候这个字是从浓到淡到干的过程,他一篇字写出来整体是花的,墨色是有变化的,一篇里面有浓的,有淡的,有干湿变化的。但是现在仿的人不知道,现在仿的就人是拿起毛笔就写,如果一篇字从头到尾都是黑的,就不用仔细看了。现在专门鉴定张大千的作品的人也未必能够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不要盲目相信专家

  目前国内文物鉴定从业人员大致有三类:一是国有文物收藏单位的文物专家,主要负责博物馆文物征集鉴定工作;二是通过国家文物局鉴定资格认定考试的责任鉴定员,业务范围仅限于文物进出境审核;三是在中国艺术品鉴定评估委员会、中国收藏家协会等机构任职,或取得相关机构发放的鉴定资格证书的从业人员。但眼下各类鉴宝活动邀请的嘉宾、专家,多是出自第三类鉴定人员。由于这类鉴定人员在获取资格证书时,不少人并未经过严格的分类考试、资质审核,鉴定水平良莠不齐,从而导致“伪专家”满天飞。也就形成了人人都能鉴宝,却没人来鉴定专家。

  李典认为,不要盲目地相信一些大机构里所谓的专家,很多大机构里面的大专家从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到公司、博物馆去,即便故宫里,想看真迹也是很难的。一些“专家”进了机构、博物院,实际上就是读了书,写了几篇文章并发表,无非是“论宋画怎么样”“论元画怎么样”,然后熬了多少年以后就提级,变成了副研究员、研究员、专家,实际上不见得就看见过多少画,他们是那种做学问的,但和鉴定家是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他们更多的是考据。

  同时也不要盲目相信拍卖行。目前许多拍卖行在《拍卖规则》中声明对拍品瑕疵、真伪不做任何担保。《拍卖法》也明确规定:“拍卖人、委托人在拍卖前声明不能保证拍卖标的的真伪或者品质,不承担瑕疵担保责任。”所以赝品充斥拍卖市场已经不是什么新闻。

  李典说:现在在拍卖行里面很多人愿意买《石渠宝笈》里面的东西,因为这是乾隆那时候著录过的一些东西,现在这里面画价值连城,但是张大千他们当时做假画就是按照《石渠宝笈》做的 ,过去没有照片,只会有这是某某某的画,尺寸是什么样的,在什么地方有谁来题字,在什么地方有谁来盖章这样一些记录,做假画的人就只按照这些标准,现在拍卖行里要是得到一张《石渠宝笈》里的画会觉得很珍贵,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值得思考。

  李典说:“选择专家,首先要相信鉴定家的人品、道德方面的,还有技术,有的人是真不会看,有些是明明能看但是受到利益驱使他也不告诉你是真的,所以大家应该选择相信一个可靠的机构,我们可以看他的历史,他的业绩,这样对鉴定结果才有一个保证。 ”

  张崇檀: 科学眼学并不对立体制内外不必斗争

  中古陶艺术品机构董事长张崇檀女士涉足古玩鉴定多年,缘于2002年,一个朋友想购买德国最先进的鉴定设备,但是资金不够,在朋友的介绍下,凭着多年的商业敏感度,张崇檀投资买下了这台设备,正是因为这台设备,张崇檀和古艺术品结下了不解之缘。

  体制内与体制外的专家大可不必相互斗争

  “古玩行讲的是论资排辈,刚开始提出科技鉴定,是不被行业内接受的。”十多年里,张崇檀逐个拜访国内知名的鉴定专家,跟着故宫博物院的老师一起去走访各大窑址,跟着业内的前辈去收集各种瓷片标本;和科技大学、地质大学的教授们一起研究、检测瓷片和青铜器标本,积累数据库,在北大陶瓷研修班、中央民族大学文物鉴定专业学习,如今也积累下不少的经验,在古玩鉴定中,她主张“科学”与“眼学”并重、互补。

  在张崇檀眼里,“科学”与“眼学”从来不是对立的,体制内与体制外的专家也大可不必相互斗争。

  她说:“体制内的专家说体制外的专家不好,体制外的说体制内的不好,两方一直在打仗。无论是体制外还是体制内的专家,都不能说谁好谁不好,应该辩证客观地看,当你认为这个专家能说真话的时候你就可以去选择。”

  怎么样去选择信任的专家,张崇檀体会颇深:“我在14年的管理专家团队中的体会是,有一些老专家既有眼力又有知识,比如故宫的老专家杨静荣先生,他自己烧过窑,在故宫又呆了几十年,现在又走向社会做鉴定,我曾经测试过他的眼学,他说对我们仪器检查的结果就是对的。在古代书画方面,大家所熟悉的金运昌先生的眼力也是比较好的。在玉器方面,有古方、张茂文等,他们的眼学非常好。体制内与体制外的经验结合起来,又走向市场,有深厚的理论功底,我觉得这样的专家是可以去相信的。”

  对于目前大陆的专家,张崇檀倡导“眼学”与“科学”结合,她认为请专家则一定要请德艺双馨的专家,必须具备眼力好、德行好,因为有许多专家,给钱就会说是对的,国内很多专家叫“证书专家”,比如之前央视曝光的,买一个鸡缸杯,花二十块钱,也可以开证书。可能并不是专家眼力不好,而是经不起金钱的诱惑。

  目前在大陆很多关于专家的争议,她有几个建议:首先是要远离“证书专家”。其次是要远离“国宝帮”的人,“国宝帮”即指有的人用很少的钱买一屋子的赝品,然后说自己是元青花,是古画。就像现在很多演员拿着一些画说是哪位哪位名家的,这其实很多就是被一些伪专家忽悠了。另外还有一部分就是有一些老专家,见到东西不对也不会说实话,因为说假的会对收藏者是很大的打击。

  “所以这些年的经历中,我所希望的就是专家不光要有眼力,还希望他们讲真话,勇敢地把真伪说出来,因为你虽然可能把这个人的梦破碎了,但是辨别了一件器皿的真伪,不会误导更多人。”张崇檀如是说。

  仪器结合“眼力”

  2002年,张崇檀和她的团队独家研发使用了脱玻化断代技术。这种技术根据釉面老化程度分析,来测算陶瓷的年代,具有无损、快捷、准确、应用领域广泛等特点。2003年10月28日,在张崇檀的倡导下,传统鉴定与科技鉴定双轨制研讨会在中华世纪坛举办,在业内率先举起“采用专家眼学鉴定与现代科技鉴定相结合的‘双轨制鉴定’”的大旗。

  张崇檀认为,在古玩鉴定中,要相信科技的力量,比如一幅画,在大家都在争论是宋代还是元代的时候,仪器就能测出纸是什么样的纸,这样就大可不必争论不休。她举例说:“比如一个瓷器拿回来,我们判断是不是明清官窑,如果落款写得特别清晰,就不用仪器鉴定了,因为这不可能是明清官窑。大价位的东西,比如这些年我们收购的明清官窑,都是要过仪器的。”

  在过去的经历中,张崇檀有过一个非常沉痛的教训,在拍卖行买东西的时候,她请三个专家去鉴定,因为拍卖行的东西不能拿出去测试,当时她看中了一个雍正时期的官窑,当时所有专家看着都对,就勇敢地拍下了,但是后来仪器检测成分不对,到现在这件瓷器还在箱子里压着。

  “所以‘眼学’鉴定与‘科学’鉴定必须相结合,未来整个艺术品市场走向金融化是必然的,但现在离艺术品金融化还有很大的距离。现在各大银行所做的艺术品基金基本都是做活着的画家,器物这一类是没人敢碰,真正要把艺术品金融做起来,必须得有古董这一块,之所以缺少失这一块原因就在于很多银行对辨别真伪这一块存在问题,而近现代书画比较好判断。” 张崇檀说。

  张崇檀认为,“眼学”鉴定是基于变型的鉴定方法,是传统的专家鉴定,科技鉴定是以科技检测为手段的鉴定方法。“眼学”鉴定和科技鉴定因为各自原理和实施方法,决定了必然存在各自的弊端,以科技鉴定作为参考,但仪器并不能取代专家的鉴定,因为器物随着时间推移,开始有序的变化,开始一个衰败的过程,就像人一样,随着岁月变化,无论怎么修复也挡不住岁月的痕迹,用仪器检测的一个缺点是坏了的瓷器再修复,仪器就无法检测出来的,所以在看鉴定结果时就要看是成分检测还是年代检测。成分比例能检测,只能解决一部分的问题,更多的问题还是要靠行业内专家来解决。比如青铜器的鉴定,现在公开收藏的藏家不多,因为多数青铜器都是地下埋藏物,国家没有放开收藏这一块,所以很多有眼光的收藏家在做,如何解决青铜器的化学比例,现在有一种设备是X射线,一次性同时分析古陶瓷标本胎和釉中Na2O、MgO、Al2O3、CaO、Fe2O3、K2O、MnO、SiO2、TiO2、As、Cr、Cu、Co、Mn、Ni、Pb、Ti、V、Zn、Zr、Ba等化学成份含量,再对照中国古陶瓷数据库便可以达到断代断源的功效。同时,为了更好的利用X荧光分析仪器的无损测量特性。

  尽管如此,张崇檀还是强调专家的意见和仪器检测的结果都要听,因为假如青铜器锈是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锈是战国的、西周的,是人为移植上去的,这个时候就需要专家的眼学一定要与仪器结合。她说:现在很多从香港从国外来的瓷器,我一般是检测过了还要请专家看,因为古董非常唯美,不会在器物的上面打孔,只会在下面打孔,而报告说明上一般会写有“我只对我鉴定的这部分负责”,所以很多造假高手会在器物的底部用真的,一遍检测时能蒙混过关。玩瓷器的应该知道,现在玩康雍乾的瓷器的底是非常贵的,一个是五千到两万之间,很多人即以此来造假。在拍卖会上,看到一些明清官窑,本来应该几十万几百万,但几万可以拍的,一般是高仿或者接结。收藏器物时,瓷器、玉器、青铜器这样的,我建议大家一定要过了机器这一关,比如翡翠,买翡翠之前首先要看看有没有A货证书,密度、折射率等,价值评估则需要请权威人士评估,看其色、其水、其种等等。

  信用与责任不可缺失

  十多年里,张崇檀鉴定的客户多得数不清,但是有一个客户却让张崇檀印象深刻。“一个大男人,满头是汗,脸都白了,一地下室的瓷器,全是假的,只有一件是民国的,这件东西还是卖家捎带送给他的。而那些所谓的‘真品’,则花了他1000多万。2003年,1000多万是相当可观的数字。”客户知道自己买的都是赝品后,想找卖家退货,可是当时没有专家愿意为他出书面证明。

  这个时候客户找到了张崇檀。“这个客户开着大卡车,一卡车的藏品,我们给每个藏品检测后,出具了现代仿品的检测报告。我们的报告是量化的、客观的,是可以作为退货依据的。”客户拿着中古陶的报告,找到卖家,要求退货。卖家一看是中古陶出的报告,就立即联系张崇檀,先是希望用钱贿赂,让她撤销报告。张崇檀一口回绝后,对方竟然采用威胁手段,要让张崇檀和她的公司做不下去。威逼利诱对张崇檀没有任何作用,骨子里强势的她毫不畏惧:“如果你觉得中古陶出具的报告是不对的,你可以起诉,我会以证人的身份出庭,你现在找我,我没有义务接待你,我只对委托人负责,你的东西是对是错,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你要起诉我,我随时奉陪。”

  张崇檀带领着她的团队,坚守着“权威鉴定,保真交易”的理念,在这个复杂的古玩江湖中,她希望鉴定能是诚信的、科学的,因为这是对文化的传承,也是一种责任。

  王志成:

  鉴定需要“眼力”和上手的经验

  收藏一件器皿,便如同收藏一段历史、文化,甚至生活和习俗。对于收藏家王志成来说,四十余载的收藏,除了对“古董”的喜爱之外,他更希望能唤醒这些沉睡已久的器皿,从而为人们所认识。在他看来,收藏与鉴定,更多的是需要眼力和上手的经验。

  两次见到王志成,他都是在不停地忙碌,不停地搬他的“宝贝们”,瓷器有大件、小件,大的几十斤重,可年过六十的他却完全不知疲惫。

  王志成出生于收藏世家,他自小便对收藏感兴趣,甚至小时候还由父亲的朋友领着去齐白石家里买过画,那时齐白石的画是两块大洋一尺。家庭收藏习惯的耳染目睹,使他们兄弟几人多继承了艺术、收藏等事业。不过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家里许多珍贵的收藏都被砸掉了,艰难保存下来的东西所剩无几。这是古董、文化遭遇的灾难时期,也是对一个收藏世家的重大打击。

  后王志成下乡到内蒙古十年,这些偏远的地方因祸得福,因为偏远,所受到文化大革命的毁坏也较轻微,从而得以保留了许多珍贵的东西。王先生在这下乡的十年里,寻到许多古老的瓷器、玉器等。而更多的收藏却是在改革开放之后,所以王先生认为只是盛世才适合收藏,才能有条件收藏。

  逝者如斯,一晃四十年过去了,王先生的收藏经历也有四十多年,从不曾间断,全国各地,走东闯西,一有机会便是四处淘宝,从其它领域挣来的钱,都花在这些收藏品上。而今,他只能用一个大的仓库来摆放这些各个朝代的器皿,瓷器多达几千件,玉器从秦汉到现今,另还有许多紫砂系列、田黄等,甚至连家里的家具也有许多年头了。

  王先生的收藏品,经过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中国古陶瓷研究会副会长李辉炳以及原中国文物交流中心主任、研究员雷从云等鉴定,多数为元明清的真品,在这些真品中,又有许多是精品。当记者问到他是不是专门学过鉴定这些瓷器的真假时,他说:“其实收藏主要是靠悟性,其次是眼力、经验以及上手等。”在这几十年的收藏生涯里,他上手过的真真假假的瓷器早已数不胜数。所以一般对于古董的年代、真假多数都能把握。

  在王先生的藏品中,也有许多是文献中并不曾记载,或者并非具体某个地方出土的。对此,本刊记者问他会不会需要承担不被人认可的风险,王先生说:“对于一些专家,只根据书本或者是出土记录,对于许多珍贵物品来说是一大误导,因为每个朝代的各种器皿不可能仅限于文献记载和出土实物,更多更巨的是在民间使用,而局限于文献是不对的。”

  对此,李辉柄先生深有感触,他说在过去好多年里,他对于瓷器的鉴定也完全根据书本,但后来他跟着去一些地方,亲眼所见了许多并不曾记载的东西切切实实地从土里挖出来,他才承认确实有许多不曾见过不曾认识的东西但又确实就是古代所遗留下来的文物,由此他认识到可能还有更多更重要的文物存在而不被人们所认识。因此,无论是专家还是收藏家,都应该见识更多的东西,有更多的认知,才能使一些古董能得到认可。

  王志成认为,当前古玩鉴定最大的问题在于国内没有一个权威的鉴定机构,谁也不服谁,国家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有的把新的说成老的,有的把老的当成新的,这就需要看专家的眼力与知识结合,一旦认识出现了偏颇,其影响是非常恶劣的。

  古董常常让王先生乐此不疲,他说:“只要见到这些东西,所有烦心事都抛之脑后了。这些东西代表了一段时间的历史、整治、文化,每个时期的东西都会有不同的特点,一个时期的鼎盛或者衰落都能从这些东西中反映出来,所以去研究一件器皿,也如同阅读这个时期的历史和文化。”

  所以面对他的这些藏品,他常常觉得充满力量,即便最近每天忙着请专家来鉴定,忙着拍照,需要搬来挪去,他一一亲手去干,以他的话来说:他不是个文艺范的收藏家,而是个实干家。对于收藏也是,他更多的不是掌握理论,而是一件一件去摸索,实实在在地去比较。

  每个收藏家,都有看走眼的时候,王先生也不例外,但他说:“搞收藏就必须得有一颗平常心,收藏不外乎两种目的,一是个人喜好,一是投资,目的太单一其实对自己并不利,因为一旦不被认可或者是买到假的东西的时候,打击会相当大,所以凡事顺其自然,不要刻意地去想这件物品我要以最少的钱买来实现最大的收益,命运里该是你的一定就是你的,每个人各自有什么样机遇,会遇上怎样的人都是强求不来的。就像古董一样,也许两个人都见着了,但最终只有一个人认识到或者得到,这都是需要缘分的。”

  相信命运,或许有些唯心,但“平常心”确确实实是我们应对一切纷纷扰扰最有益的方式,平常心,便不会偏激,不会走极端,拿得起放得下的心态,这样,才能平静地面对生活。已过不惑之年的王先生便是以这样的“平常心”来对待收藏,所以他能坚持几十年而不弃。

  王先生这些年的收藏品并没有拿出去卖,但在未来他希望能建一个博物馆,让这些沉睡多年的藏品能被人们欣赏、认识,这也是对民族文化的保存,大家一起分享这些藏品的文化价值。他说:“如今应该算是盛世,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收藏,古董的价值也被提高,这正是对民族文化的认同,同时对继承这些优秀成果也是有利无弊的。”

  让更多的人来认识这些古董,让大家一起来鉴定真伪,把文化的东西展示给大家,这是他的梦想。对于好的珍贵的文物,收藏多年的他更倾向于信赖一些老专家鉴定,他认为鉴定必须是经验做知识的积累,以及上手的机会,而许多年轻的专家却总是夸夸其谈,能说不会认,或者只做金钱的交易,对这样的专家必须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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