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成都体育中心南侧考古区发掘出摩诃池遗址。7月8日,摩诃池遗址旁又发掘出了两段分别为70米、45米的红砂石墙壁,初步推测为蜀王府内河道旁的城壕,年代大约在明初。城壕内出土了景德镇官窑烧制的青花瓷器,上有龙纹和凤纹,应为蜀王府之物。随着考古发掘的深入,该遗址的保护方案也在拟订中。待考古发掘完成后,各方专家将评估该考古遗址是否具有保留价值,并以此决定原计划修建的综合停车场是否需要修改方案。
今年5月下旬,成都体育中心南侧考古区发掘出隋朝蜀王杨秀挖的人工湖摩诃池遗址,让存在于古诗词中的摩诃池露出“真容”。随着进一步挖掘,明代蜀王府河段旁的城壕也再次重见天日。7月8日,记者从成都市考古工作队了解到,成都体育中心南侧考古作业区又有新发现,摩诃池遗址旁发掘出了两段分别为70米、45米的红砂石墙壁,初步推测为蜀王府内河道旁的城壕。“城壕内出土了景德镇官窑烧制的青花瓷器,上有龙纹和凤纹,应为蜀王府之物。”
摩诃池被填改成蜀王府河道
北起东西御河,南到红照壁,东至东华门,西达西华门,面积38公顷有余……这是现存资料对明代蜀王府的注解,这个明代藩王中最华丽的宫殿,就在现在的天府广场和四川科技馆一带。1381年修建,1390年竣工,蜀王府是明太祖朱元璋为儿子朱椿所建。这座皇家建筑,园林精致优美,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其中的“菊井秋香”被誉为成都八大景之一。
发掘现场,考古人员发现了摩诃池东南部的走向、范围和堆积情况,这个让诗圣杜甫“莫须惊白鹭,为伴宿青溪”,宋代陆游“一过一销魂”的人工湖,终于穿越到现代,露出了一小部分的“真容”。但据史料记载,修建蜀王府时,大半个摩诃池被填平了,那么摩诃池在蜀王府里究竟是什么样子?
考古现场给出了解答:蜀王府利用这个人工湖,改造成为了河道。成都市考古队工作人员易立说,最近他们新扩考古面积约1900平方米,在摩诃池的遗址旁,发掘了两段由1米长红砂石组成的“墙壁”,初步推测为城壕。
记者在现场看到,城壕分为东西向和南北向两段,其中东西向长70米,南北向长45米。“在这些城壕下,古时侯应是一段河道。城壕旁边,还有完整的踏道与其相连,供人们从这里上下河道。”这段明末的“踏道”,就在城壕的南北角,一段2米宽的青砖路斜斜延伸至城壕边,古人可以从这里进入摩诃池。
新发现城壕出土龙纹官窑瓷
红砂石的墙壁为何称为“城壕”却不是“城墙”呢?易立说,这排红砂石的墙壁,区域是在蜀王府内,不是皇城的外城墙,年代大约在明初;而城壕旁边的河道也不是护城河,只是蜀王府内的一片水域。城壕的中间有4个平台,平台两两相对。一组平台长6.50米,另一组平台则长16.50米,它们紧沿着城壕墙脚向外延伸出4米,形成一个高约1米多的平台。易立说:“这些平台在当时的用途,现在还没有定论。”
河道内出土的一些瓷片,证明了这片城壕的“皇室”身份。在前期的考古工作中,现场发掘了瓦当、陶器、瓷器等物品,多为成都本地的青羊宫窑、邛窑、琉璃厂窑烧制,算不上等级高。但新出土的一批瓷片,却是景德镇官窑烧制,其中包含有五爪龙纹和凤纹,乃是皇室的图腾。
在现场,易立展示了一块青花碗的残片,底部的印章清晰可见:大明宣德年制。另一只蓝釉瓷器残片上则印有五爪龙纹,另一款白底黑釉瓷器绘有一龙吐珠的图案,周围祥云飘浮,仿佛龙在云中腾飞。
此前,曾有媒体报道称,成都体育中心的升级改造计划,拟在体育馆北侧修建一会议中心,南侧修建一停车场。
随着摩诃池的考古发现,究竟该保留该遗址,还是让位于市政建设,抑或者二者并存也因此而进入研究之中。
据了解,此次补充发掘,将为成体中心考古项目补充更详实的考古资料。待考古发掘完成后,各方专家将据此评估该考古遗址是否具有保留价值,并以此判断原计划修建的综合停车场是否有必要修改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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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府毁坏缘由
1644年,张献忠率农民军攻入成都,张献忠在蜀王府自称大西王,并以蜀王府为西王府,1646年,张献忠在撤离成都前焚烧了蜀王府,蜀王府部分建筑被烧毁。
1659年,清朝军队攻占成都,将蜀王府设为贡院。
1917年和1932年,两次军阀混战,蜀王府遭到极大破坏,该地方逐渐废弃,成为市场,但未毁灭。
1967年,剩余建筑被炸毁,变为展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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