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可惜啊,这么重要的文物竟变成铺路石,任其风化损毁。”广州工艺美术协会相关专家日前到大新路小新街,考察刚发现的一块象牙会馆门额石匾(见上图)。
沿着小新街走到余庆里巷子最深处,两幢夹峙的房子地下,一块花岗岩石板很抢眼。石板已被水泥埋进街中。走近一看,盖满苔藓尘灰。最近,街坊在这条人迹罕至的小巷晾衣服,无意之中冲洗掉灰迹,发现上面的文字。
石牌匾上最清晰的就是挥洒的欧体正楷“象”字,拨开灰沙杂物,阴刻“象牙会馆”很清晰。长宽分别约1.89米×0.56米,露出街面约6厘米厚度。专家表示,这就是当年盛极一时的象牙行会大门上的匾额。岁月沧桑,这是唯一留存的会馆可移动文物。
85岁的成伯是小新街老街坊。他自出世就住在会馆对面。除了“走日本仔”就一直住到现在。他最清楚这块石匾经历的风霜。六七岁时,会馆高门大户,两进有天井,大门有一对高大的朱红色厚木门扇,全是花岗岩台阶、麻石柱子。大门打开,还有高大屏风,平时在大门口是看不到里面的,只知道还有艺人在制作,成伯与那些小孩子调皮跑进门,马上就被里面的艺人赶出来。这个门面,比恩宁路的粤剧“祖屋”八和会馆还要宽大。成伯说,他抗战后回到故乡,会馆已破败了。新会馆转移到附近的玉子巷。
邓文权是大新象牙工艺厂老艺人。他父亲是著名象牙艺人邓绍文。邓文权回忆说,抗战时期附近遭到日寇飞机轰炸,周围一片瓦砾,他父亲邓绍文就从私人手里买回会馆这块地,建起了平房。那时墙上还有一块碑上书“会馆墙”,上列会馆所立的因由,据称几年前还有人见过。邓文权退休后仍然住小新街142号直到现在。他说,改建时,见到许多以前的石柱都埋在地下,他的兄弟邓文华还记得,这块会馆横匾,“文革”再改建时就扔在地下,他们还是小孩子,当一座桥跳来跳去,大人则当凳子坐,后来有人把它倚在墙上,后来就失了踪。不知什么时候当地砖铺路了。
据《广州工艺美术史志》记载,象牙会馆“会址在小新街142号,抗战毁于战乱。后发展成‘象牙同业公会’、‘象牙职工会’、‘象牙联营社’等。”记载与现在地址完全相符。小新街及附近玉子巷、濠畔街等,都是代表广州象牙业发祥发展的重地。现在留有多少遗迹尚未有精确统计。专家提议,像郭康故居这类有特色的广州建筑,不妨发掘整饬作展示广州工艺特色一条街,这样对弘扬非文化遗产很有作用。
据悉,广东民间工艺博物馆专家闻讯专程前来考察,认为这块碑是广州清朝及民国两代辉煌的象牙工艺一个重要标志,计划对其实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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